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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也1040,恨也10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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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手上路

发表于 2019-3-30 20:49:51 |显示全部楼层
珍爱家庭   ,远离传销

说起这段不堪的经历,还要从我叔叔去世的时候说起。也许这就命中注定,注定我有此一劫。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,这么的巧。其实细想一下,整个经过,如果不是我叔叔去世,我这个堂哥不会回来,他如果不回来的话,就不会遇到我落魄的弟弟,我弟弟就不会被堂哥和嫂子忽悠去了长沙,那后面我弟弟就不会一遍一遍的电话催我过去考察,我也不会上当受骗,浪费3年的大好青春。更不会导致妻离子散,负债累累。当然我不能去埋怨去世的叔叔,他并没有过错。这个不堪的经历,除了死去的叔叔,应该每个人都有错吧,当然也包括我自己,每一个人都在错误的道路上起到了加油助推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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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叔是2013年12月底去世的,我还记得,那几天风大,而且出奇的冷。凌晨4点多接到去世的电话,母亲把一家人都叫了起来。我和孩子妈当时还睡的稀里糊涂的。当时母亲喊叫声很大,叫着我的乳名“小博子呀,快起来,快起来,全都快起来”。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声“哦,咋了妈”,母亲没吱声。听着脚步声应该去了我父亲的房间,去叫醒我父亲去了。

我有俩孩子,老大是个女儿,老二是个儿子。因为父母考虑我们夫妻俩平时比较忙,平时晚上回来比较晚。孩子夜里又总是蹬被子,怕我们小两口照顾不好,自从儿子4,5岁的时候,儿子就和我父亲睡一床了,母亲则是和我女儿睡一张床。

我披了身厚衣服就起来了,顺手推了一把还在迷糊又有点烦躁的媳妇,说道:“快醒醒,咱妈叫我们不知道干嘛呢。”这时媳妇睡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,揉揉眼睛说了一句:“这才几点?起来干嘛呀!妈也真是的,有事不能明天说呀”。我说道:“这个点叫我们起来,肯定出什么事了,快点起来吧”。这时媳妇才不太情愿的起身穿衣。我俩都批了件衣服,穿着棉拖就跑到院子里来了。一出屋门,刺骨的寒风吹到身上、脸上如刀割一般。父亲这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了,一脸悲伤的神情。看到我们出来,很沉重的说了一句,“刚刚你大爷打来电话,说你小爷去世了”。我们那把叔叔叫小爷,把叔叔的老婆叫小娘。把伯伯叫大爷,伯伯的老婆叫大娘。父亲这一说,这时才想起十几天前去看望叔叔的时候,叔叔一脸的垂暮之色,没有一点精气神。老人常说,人要是没了精气神,那就离死不远了。叔叔是肺癌,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。一年的化疗,头发都掉光了。大冬天,每天要吃20个左右的冰棒。总是说肺部胸口像有団火一样在不停的烧,热的抓心挠肺的。当时去看望他的时候,床边满地都是冰棒的包装纸。听到叔叔去世的消息,心里特别的难过,脑子里浮想起小的时候一放暑假就会在叔叔家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。叔叔对我们这些小辈也甚是疼爱。每当见到我们,大老远的,你就能感觉到那满脸的笑容如冬天里的阳光,暖洋洋的撒在你身上,撒进你的心里,特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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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的时候,我家卖掉一块空闲的宅基地,就在叔叔家的前面距离几百米。因为卖宅基地叔叔和我家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。

叔叔也是俩孩子,大的是女儿,比我年长一岁,我得管她叫姐姐,小名阿莲。小的是儿子,比我小2岁,小名叫阿刚,大名现在听起来很响亮,叫李刚。几年前,姐姐谈了个对象。结果在她对象家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口角,被他对象用刀子捅死了。不但捅死了我姐姐,还把隔壁叔叔家的俩孩子也给杀了。杀完了以后,把姐姐的尸体扔在了不远的水塘里,自己撞车自杀了。这件事在那一年,是我们老家百来万人口的小城市最大的一件凶杀案件,满城风雨,人尽皆知。叔叔和小娘因为这件事悲伤了很久。有一次我父亲去叔叔家,叔叔和小娘又说起死去的阿莲姐,提起现在住的这个房子算命先生说风水不好,因为院墙西面以前是坟地,所以老出事端。阿刚年龄不小了,将来要娶媳妇,生孩子,怕受风水影响。我父亲这人是个重感情的人,看到叔叔小娘如此伤心欲绝,就说如果实在不行,我家那块空闲的宅基地你就用吧,盖上房子留给阿刚娶媳妇。可是后来过了多年,阿刚媳妇也娶了,孩子也生了,叔叔也没有把这块宅基地盖上,倒是拉了十几二十车土,在上面种起了菜园子。也就导致我父母误认为,叔叔和小娘不打算用这个宅基地了。后来我家缺钱,父亲就做主把宅基地卖了。手续做完以后,人家盖起了房子,叔叔小娘带着买主到我家来讨要那十几二十几车的土钱。依我妈的意思,土是你自己拉上去的,你可以拉走。现在人家房子都已经盖了半截了,又来要土的钱,早干嘛了。既然人家把土用掉了,那应该向买主要钱呀。怎么能问我们要钱呢?这让我妈很气愤。就这样,双方产生了矛盾。好长一段时间不怎么来往。不过兄弟还是兄弟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后来慢慢的关系也就好了。毕竟他们都是一起过过苦日子的人。以前家里是地主,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,文革时期又受迫害,兄弟姐妹相依为命,能活下来就算是命大。所以感情还是深厚的。

母亲跑楼上把我弟弟也叫了起来。这时除了孩子还在熟睡,一家人都起来了。我媳妇留在家里陪孩子。早上送孩子上学。我和弟弟文杰,我爸我妈一起开车赶往叔叔家。天还是黑黑的,一点亮光都没有。我把车倒在门口,一家人陆续上车。车灯一开,一只黑猫从巷口窜了出来,嗖的一下窜上了我家门口的银杏树上,然后跳上院墙,一溜烟跑没影了,犀利的猫叫声,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,引起周围一片犬吠,一股凄凉的感觉瞬间油然而生。叔叔家距离我家有8公里的路程。凌晨开车,路上没有白天的车水马龙,也没有行人。黑夜,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在驾驶室里的颠簸感和满车的悲伤气息。叔叔没什么大本事,生的年代也不好,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生人,年轻的时候没上过几天学。家里有几亩地,平时靠赶着个驴车来养活一家。小娘也没有正式的工作,除了田间地头照料那几亩地,平时会和村里的人一起去打打零工,工地上干点小活。能把俩孩子拉扯大,那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。不过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,差不多都这样吧。

还没有进村里,老远就听到了大喇叭放出的哀乐声。凌晨5点,这在乡下,基本上勤劳的农民早早的就起来了。听到这个声音,估摸着都在议论,这又是村里哪家有人没有挨过这个冬天,又没挨过这个年关啊!下车以后,直奔叔叔家。门口已经有一些小辈们开始搭设灵棚,刷墙贴白纸,院子里也开始支锅造饭了。一进门,我妈先哭了起来,紧跟着我爸也哽咽着往灵堂那去了。旁边的管事的大总递上来了孝帽孝服。这时我小娘也哇哇的哭着出来迎接我们。我和弟弟是小辈,要跪在灵堂门口,磕头。我们一边磕着头,阿刚也跪在旁边一直给火盆里舔着火纸。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棍,不断扒拉着火盆里的火纸,怕火纸把火苗掩盖了,烧不起来。礼毕以后,安慰了一下阿刚,然后我们一家就围到了小娘的跟前。我爸哽咽着说道:“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?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就走了呢?”小娘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说道:“早上我起的早,把饭做好后,到里屋看了一眼通瑞,发现通瑞脸色发黑,两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睁着,死盯着天花板,我走到跟前,用手试了一下,身上冰凉。心里就咯噔一下,慌了。我跑到阿刚屋里,把阿刚叫起来,说,你起来看看你爹,我怎么感觉断气了呢?阿刚这立马爬起来,跑到他爹跟前,一看,直接就爬他爹身上哭起来了。身上凉透了,胳膊都是硬邦邦的,已经断气好一阵了。我和阿刚哭了一阵,这才想起来得打电话通知你们,还要找个管事的,阿刚这才给你们打电话叫你们过来的。他大姑那边也通知过了。阿刚打完电话又跑后面喊他大爷大娘。又叫了几个小辈来帮忙。”话一说完,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。说实话,叔叔这一走,一家人也都跟着解脱了。自己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,家人也不用跟着受罪了。本身家庭就不富裕。阿刚之前相过一个女孩,马上要谈婚论嫁了,结果发现他家条件过于简陋,还是四间瓦房,后来婚事也就算了。现在成婚的这个老婆,是个善良的家庭,对物质这方面看的很淡。婚是结了,生了个带把的男娃,担子更重了。家里的积蓄也都因为叔叔这个病,掏的是底朝天还欠一堆的账。小娘一天到晚要照顾叔叔同时还要忙活家务,还要抽空照看那几亩地,着实辛苦。正如小娘说的那样,死了也好!

我妈安慰过小娘后,就近偏屋和我三大大在里面裁剪孝布,做孝衣。我爸和大总张罗着通知亲友,联系民政部门,打棺材请厨子这些事。我和弟弟文杰,以及我大爷家的两个堂哥都是侄子辈的,要陪着孝子阿刚一起连续几天几夜蹲守在棺材两旁,守棺。现在棺材还没有打好,叔叔还躺在一张小木床上。当然这木床要摆在灵堂正中,还要等着八方来客瞻仰他的遗体,缅怀他的过去。我爸爸亲兄弟三个,上面还有一个姐姐。我爸排行老二,死去的叔叔排行老小。大爷身体不好,在鬼门关绕了几次,都被抢救回来了。按道理来说,身体最不好的就是大爷了。其次是我姑姑。我姑姑因为肥胖一直都是高血压,脑血栓,心脏病。也是在医院抢救过好几次的人。我爸呢,平时也没个病没个灾的。叔叔天天干活,身体应该是最好的。结果偏偏这最年轻的一个却要先走一步,这真是造化弄人,让人费解。

我和弟弟文杰陪着阿刚守在叔叔的身边,一边给火盆里舔着纸钱,一边了解着他最近的近况。阿刚一直都是在我们市开发区的污水处理厂工作。一个月3000来块钱,没什么大收入。现在娶了妻生了子,父亲又过世了。能看出来阿刚脸上多了几分坚毅的神色。他应该能感觉到,这个家庭的担子,从今天起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。不一会儿,大爷大娘和他的二儿子,也就是我的二堂哥也来了。寒暄完了以后,我发现有个人该到,却还没有到,就是我大爷家的大堂哥。大堂哥不但没到,而且他一家子一个也没到。二堂哥磕完头也蹲在了我们身边。我就问了一句,“二哥,你来了,大哥一家子怎么一个也没来?”二哥转过头来,一脸的不屑。然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,挤出了几个字,“我不知道。在湖南还没死回来。”哎,我奇怪了,哪有弟弟这么说自己亲哥的呢?这里面肯定有事。我看他不想说,我也没多问。

这些年因为太忙我也很少和这些至亲走动。对大堂哥一家的情况还真不太了解。大堂哥和嫂子,家有三千金,一直想生个男娃,总是一个也是女娃,俩个也是女娃,生到最后一个还是女娃,后来才作罢!这也是我大堂哥一辈子的遗憾。三个闺女个个长得都很俊俏。分别叫大丽,二丽,三丽。老大和老二都是大专毕业,只有老三,初中毕业就不上了,而且老三还是结婚最早的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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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堂哥是我们这几个叔伯兄弟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,和我们有很大的年龄差距。叔叔去世的那一年我31岁,他应该是49岁。按道理来说,叔叔去世,我们兄弟几个他应该第一个到。他不但没到,一家人都没到,这确实有点不太像话。这时我大爷就让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大哥。大爷从口袋里翻出了一部老掉牙的诺基亚,眼睛也花,手机放的好远,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。后来我说了句,还是我来吧。大爷把手机给了我,嘴里还嘟囔了一句,“哎,老了,眼睛花的看不清了”。按照手机上显示的号码,我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过去,屏幕上显示着归属地是湖南长沙。我心里就纳了闷了,我这个大哥啥时候跑去长沙了,而且一家人都过去了。之前不是和同村的人一直在北京装修队贴瓷砖吗?难道是在长沙做生意了?做的挺大?在那定居了?不然怎么会一家人都过去了呢?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了。电话里嘟嘟了十几秒,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“喂,哪位?”我说道:“大哥呀,才一年没联系,你的手机里面就没我号码啦?你这大哥怎么当的。”他说:“呦,是博弟呀,我之前的手机坏了,换了新手机。之前的通讯录里面的联系人都没有了。”我问道:“别解释了,我问你,小爷去世你这当哥的应该早点过来,我们哥几个年轻,不太懂,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?”堂哥说:“博弟,你不知道,我一听说俺小爷去世了,我立马就让你侄女订最早的机票,可是查了一圈当天的机票已经没有了。明天的也售光了。然后又查高铁,结果高铁比机票还难买,早卖光了。实在没办法就买了火车票,我现在就在火车上,不过火车已经临时停车5个小时了。后来听火车上面的广播通知,由于最近雨多,导致山体发生泥石流,现在还在进行清理之中。我也着急呀,可是再急也飞不过去呀。”我说:“那行吧,你什么时候到,我开车去接你。”大哥说:“本来正常行驶的话,应该是明天中午到。但是目前晚点5个小时了,估计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了。”我说:“好吧,快到了,打我电话。”堂哥应了一声,就挂掉了电话。大爷坐在一张木椅子上,一直看着我和大堂哥通话的整个过程。问了一句:“你大哥啥时候能到?”我说:“明天晚上到,火车晚点了”。“哦。”大爷应了一声,一脸不高兴的样子,然后转身往院子外方向去了。边走边嘟囔“年龄也不小了,还到处瞎折腾,早晚有后悔的那一天”。我迷茫的看着大爷离去。心里面猜想,估计大哥去长沙,大爷应该是极力反对的。至于是什么事情,就不知道了。

打完电话,我有蜷缩在小爷的木床旁边。这时我弟弟文杰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问了一句旁边的阿刚“哎,大哥在怎么跑湖南去了。”阿刚把身边的火纸往前堆放了一下说:“听说大哥在长沙搞传销呢!至于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。村里面很多人都这么议论的。而且大哥把家里的房子和小超市都卖了。大爷因为这事和大哥吵过好几次了。但是还是没能够阻止大哥去长沙的脚步。而且听说起先大嫂也不同意,大哥第一次去长沙回来以后,还被大嫂控制起来有一个月呢!”“什么?控制?怎么控制?”我急切的问道。阿刚说道:“就是把大哥的身份证和手机没收起来,并且把大哥锁在了家里。”“哇!这么严重,大哥到底做啥传销啊。之前大哥不是被传销骗过一回吗?难道得了健忘症?”阿刚说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现在大丽二丽三丽都去过了。只有大丽没留在那,去了郑州对象那了。二丽的对象吕浩也在那。”阿刚说完就上厕所去了。这时,我弟弟文杰没做声,但是我心里却嘀咕了起来。大哥一家这么多人去长沙做传销,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!多年以前大堂哥做过一个叫康复得摇摆仪的传销。那时我还小,不太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。只知道大堂哥干了不到一年亏了不少钱,还落了一身骂名。不干了以后,买了个机动三轮车和大嫂赶集,赶庙会,卖服装,卖鞋子,特别的能吃苦。我大堂哥给我的感觉一向都是积极的一面。不消极,也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。

天逐渐逐渐的亮了。我往外面望了一眼,天有点阴沉沉的。哀乐的声音就像准确的导航一样,看热闹的乡里乡亲顺着哀乐的方向聚集来的,也逐渐多了起来。近边的亲戚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到了。都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说着话,拉着呱。有的在回忆小爷生平的一些事迹。有的到这二话不说,进来就帮忙干这干那的。有的进来直奔灵堂,扑通跪倒,磕完头就开始哭上了。每来一拨人进来磕头,我们这侄子辈的和阿刚都要陪着一起磕头,还要保持着油灯不能熄灭。一看着灯碗里面的油不多了,时不时还要添上二两。望着外面忙碌的亲朋,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叔叔。此时此刻,也只有他最舒服了。不管大家有多伤心,多忙,他就是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。一辈子劳碌,没过什么太多的好日子,此时终于歇着了。可是这种歇着的方式,正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方式。

虽然大堂哥还没有到叔叔的葬礼之上,但是这一天在耳边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大堂哥的流言蜚语。二堂哥更是满脸的不屑。有时候听到别人议论大堂哥,自己也会自言自语对大堂哥骂骂咧咧的。说实话,二堂哥从小就有点惧怕大堂哥。如果大堂哥真的站在他面前,他又怂了。二堂哥没什么大出息,人比较懒散,好赌成性,还好喝酒。因为赌博,没少和大爷争吵。爱喝酒,也没少和二嫂打嘴仗。自己还有肺结核,不过已经治好了。早年在工地上干活,工地的楼上跌落在地上的沙堆里,导致脊柱多处骨折。经过医治,加上长时间的修养,现在表面上看和常人无异,但是基本干不了什么体力活。有了这个毛病,变得更加的懒散。二堂哥在整个村里,没什么好名声,基本被村民定性为吃喝等死的那种人。自打成婚以后,基本上是靠二嫂做保险撑起一个家。众多亲戚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能干的二嫂,都说二堂哥人不咋样的,却娶了这么个好媳妇,真有福气。

这一天虽然忙碌,但是感觉过的好快,天色逐渐转黑,温度也随之转的更加的寒冷。估摸着大堂哥也该快到了。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。这时我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。掏出了一看,还真是大堂哥。接通电话后就听到大堂哥瑟瑟发抖的声音。“博,博,博弟,我现在到镇上的转盘道那了,公交车只能送到这。天太冷了,你,你,你快开车来接我吧,我这还有行李。”我说,“咋冻成这样了,好的,你等一下,我和这边大总说一下,马上过去。”挂掉电话,就起身和大总交代一下。并且和我父亲母亲,还有大爷也打了一下招呼就出门接大堂哥去了。走的时候,还隐隐约约听见我父母和大爷议论这大堂哥去长沙的事情,我转脸看了一下,清楚的看到我母亲一脸惊讶的表情。

镇上的转盘道距离叔叔家不远,只有两公里这个样子,开车很快就看到站在路边瑟瑟发抖直跺脚的大堂哥和大嫂。我一个急转弯,停在了他俩身边,急切的喊道:“大哥大嫂,太冷了,快上车。”大堂哥和大嫂二话不说,车门一拉,迅速的钻了进来。进来之后还哈着气,搓着手。说了句:“老家就是冷啊。在长沙我们现在才穿着秋衣秋裤呢。南方和北方温度差别真大啊。”我说:“你来的正好,现在厨子把晚饭已经做好了,到家抓紧先喝碗热汤,再吃点热饭。让阿刚找两件黄大衣给你们穿上,一会儿身上就暖和了。”上车的时候,我发现今天大堂哥和大嫂回来穿着打扮和以前不同。大哥穿着一身和我这个年纪相仿的衣服,而且衣服特别的光鲜,显得特别的年轻。头发明显是打过发胶的,以前从来没见过大堂哥打过发胶。最显眼的是脖子上戴着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,看了一眼大概有小手指这么粗。一股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而大嫂一身白色新款的羽绒服,白色的布料上布满着梅花的,特别的招眼,特别有气质。后来从事了1040连锁业才知道,大哥大嫂这样的打扮是有备而来,为的是铺垫市场。衣服是自己新买的,金链子是借来的。现在想想大堂哥如此别有用心,居然连叔叔的葬礼都利用上了,大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是以前我印象中的大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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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李大矬子  ,特此鸣谢,转载请注明来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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